2014年1月30日 星期四

Quelques Heures de Printemps / A Few Hours of Spring 春日光景

[caption id="" align="alignnone" width="716"]5042 圖片來源:tw.movie.yahoo.com[/caption]
劇情的情節很簡單,看著的過程中,不覺得時間過很慢,等到演完,才發現已過2小時過去了。趕在它下檔前的最後一場,終於看到了這部電影,也好險我看到了。

原本是貨運司機的兒子,因為運毒被關了18個月,出獄後一時之間找不到工作,也只能暫住媽媽家。但是,原本認為是難得的天倫之樂,卻因為母子兩人生活方式、作息等差異,母子關係惡化。母親的嚴謹和優雅,對照兒子的率性而為,自然是少不了要唸幾句,只是作兒子的怎麼肯被唸,於是就對母親咆哮。電影中有一幕,兒子對母親咆哮後,離家住到鄰居那裡前。母親雙頭護頭,兒子離開後,那驚嚇、怔住的表情,到哽咽哭出聲來,那表情的變化,真的叫我嘆為觀止。那短短幾分鐘,一鏡到底的鏡頭,真的是太怔攝我了。

兒子知道母親的癌症擴散到腦部後,卻自己決定從法國到瑞士,決定自己的死亡,讓兒子很不能諒解。但是,電影裡有一幕,母親自己說,她不要哪天突然倒下,什麼都不能自己做決定。的確,一個律已甚嚴,嚴謹而優雅的人,怎麼會希望自己在生命終點前的最後一段路是很不堪的呢。雖然兒子不諒解,但是,至少母親生前最後一段路,是有兒子陪伴在身邊。而且都對彼此說,一直非常愛對方,那就夠了。

原來,她的先生之前也是因病過世,就是因為看到先生在過世前那一段進出醫院、急診的日子,過得很沒有尊嚴,所以她才決定,同樣都是要到「那個地方」,那她選擇自己先去面對,也不要拖拉而失去了光彩。

看這部電影的過程中,我的腦海裡不斷的回想起,外公住院的那段日子。的確他老人家因為癌症進出醫院感到痛苦,作晚輩的也很心疼而不忍。只是就像影片中的法國一樣,死亡是不能自己決定。但是,至少外公在他意識清楚,可以自主思考的狀況下,作出簽署不急救同意書的決定。只是,我至今依舊記得,那時候要有一名見證人,而我就是那名見證人。其實,我能理解外公的想法,當下的壓力是有的,但是我認為,這是外公自己在清楚的狀況下所作出的決定,自然是要尊重他的。尤其是在生命走到尾聲前,那段時間外公的不舒服的狀況和痛苦,其實都我和家人都看在眼裡,尤其是當和醫師、護理人員接觸,討論外公的狀況,更是完全瞭解。

外公過世後,外婆的狀況也每下愈況,之後也是頻繁進出醫院,但是,同樣的,外婆也要求簽署不急救同意書,因為她不想被氣切、插管、電擊等外力入侵的急救,還會因此不能講話等等。甚至有時候生理現象危急,醫生都要求要住加護病房,喜歡家人陪伴的外婆,寧可簽署有任何意外狀況自行負責的同意書,也不願住加護病房,像是被關在沒有人氣的空間裡,那不是外婆喜歡的。雖然,兩個長輩都已經走向另一段生命之旅,在某些想法上是較為傳統,但是在對面生命終點前的這一段路,卻是給了晚輩們,最好的身教和示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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