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沒有你/No Puedo Vivir Sin Ti

下班和朋友去看《不能沒有你》，電影是取材社會事件，李武雄與妹仔是一對親生父女，卻因為法律的規定而被迫分離。原本只是單純想去報戶口，讓妹仔唸書。卻引發相關單位踢皮球，武雄別無他法，沒有任何援求管道下，以震憾的手段訴求，武雄只是要讓女兒唸書，要和女兒住在一塊，為何這麼難？最後卻被迫與女兒分開，妹仔被社會局安置到寄養家庭，武雄則是作了兩年牢。

影片中，看到武雄在一開始透過朋友阿財哥，在電視上看到國小同學在當立委，想說透過同學幫忙，武雄騎機車載著女兒沿西濱公路北上到立法院，結果卻是一連串的踢皮球，從立法院到警政署，再到回到戶政事務所，看到公務體系所謂的依法行政與體制、思維僵化。第一次不了了之，武雄再北上所有單位再找一次，甚至再到總統府，最後還是徒勞無功，因為孤立無援的乏力感，才會引發在天橋上的事件。如果，有人肯熱心一點，有同理心，多設身處地以當事人的處境去想，多想一些或變通的方法，肯多用一點心，而不是只有保守的依法行政，也許這樣的事情就不會每天在新聞上演。事情也許不一樣，只是發生的過程讓我們感到非常熟悉。

看完電影後，和朋友討論才比較清楚。妹仔是李武雄與張明秀的非婚生子女，而張明秀在認識武雄之前，早就與另一人有婚約。當初張明秀在生妹仔時，如有坦承是與李武雄所生，在法律上即犯了通姦罪，所以當時不敢承認。以致於後來武雄想幫妹仔報戶口時，卻在法律上找不到任何法條，明明知道武雄與妹件是親生父女，在法律上，卻只能判給有與武雄沒有婚約關係，卻擁有妹仔撫養權的張明秀，或與張明秀有實質婚姻關係的謝念祖。的確，就血緣關係上來看，在法律上是有衝突與不合理的地方。

所以妹仔可能在母親無法出面撫養或妹仔本身意願的問題，而被社會局安排到寄養家庭，卻無法和武雄碰面。一方面武雄非常思念女兒，在高雄一間間學校的找。甚至是麻煩阿財哥和他到社會局。而妹仔在社會局的長期追蹤下，和父親武雄離開後，即不說話也不與人互動。但是，當初阿財伯跟她說的話，要她將來好好唸書，不要和她爸與阿財伯一樣，只能做工人。所以一心一意放在功課上，所以都是名列前茅，也許想著哪一天就能和父親見面。

後來，法律上採取折衷的方式，兼容親情、血緣、人性的彈性空間，由李武雄的親姊姊擔任妹仔的監護人，如此武雄才能和妹仔住在一起。只是我又聯想到另一個問題，是不是妹仔的媽媽要放棄監護權，才能讓武雄的姊姊監護？這只是我的聯想罷了，在法律層面我是不清楚。也因為後來的折衷方式有了算還不錯的結尾。2005年聯合報有了後續報導，讓導演戴立忍先生看到這則新聞，並且想要拍成劇情片。開拍之後，才瞭解2003年這則社會事件，同時也獲得許多當時在第一線採訪的社會新聞記者，提供戴立忍當時這些記者們的想法和點點滴滴。

電影看完後，我和朋友紛紛有很多的想法。當時妹仔與父親在忠孝西路天橋上時，她的心裡在想什麼？對她有什麼衝擊？以及當時在電視機前透過新聞、SNG車將現場畫面傳送收看的我。雖然看到的是第一手畫面，但都是看熱鬧的心態，當下觀眾的心裡想著，父親要自殺，自己自殺就好，為何要孩子一起陪死呢？那時我們看到的只是事情的表面，卻不瞭解事情真正發生的原因，而媒體也只是表面的報導，雖然有記者說你可以訴諸媒體說出去，但是，媒體有時為了收視率、話題性，可能會引發不能收拾的後果，也許在新鮮感、話題性過了之後，就沒人在追蹤或做更深入抽絲剝繭的報導。

另一個是在公務體系與法律上，雖然僵化的制度與依法行政，如果熱心一點，法律才有修正的空間，比較有點人性。社會、人們的想法在進步，法律也要隨時時空背景有所調整。而武雄的朋友阿財哥，雖然總是說武雄一直在做徒勞的事情，卻總是在嘮叨後陪著他或幫忙處理事情，真是刀子口豆腐心，對於武雄思念女兒的心情頗能感同身受。後面兩張照片，是電影播映後載立忍和飾演妹仔的萱萱到絕色來映後座談簽名會所攝。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今晚絕色的放映設備有問題，播映過程造程中斷，還有喇叭有問題，一直有怪聲，像是要爆炸一樣，夠嚇人的。